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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母种情录】(92)

  作者:欢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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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二章母子温存

  在十数支哔啵作响红烛共同照耀的红床上,令人目眩神迷的倾城仙子微微娇

  喘,绝美胴体上却正压着一名男儿,二人下体还结合在一起,俱是慵懒放空,似

  乎正在享受着欢好的余韵。『地址发布页邮箱:』

  如果仅是一对情深心悦的鸳鸯,或许只会让人羡慕嫉妒,但倘若教人知道,

  这竟是一对血浓于水的亲生母子,而且爱子已将不可计数的阳精尽数倾泻在曾经

  养育了他的玉宫花房中,那就不知会让多少人瞠目结舌了。

  然而此刻的我,却是浑身瘫软喘着粗气,埋在娘亲的丰硕雪乳间,享受着欲

  死欲仙的快感尾声,汗香、乳香入鼻,舒爽得不想动弹。

  此际阳具仍未全数消软,娘亲温热紧致的蜜穴正在轻轻吮咬着它,似乎还想

  多榨挤出些精液来。

  娘亲呼吸渐渐归于平稳,左手在我脊背上爱抚,右手从床头拿起白袍,覆盖

  在我的腰臀上。

  如此关怀之举让我感到了娘亲的母爱,不由得微微抬头,只见娘亲宠溺注视,

  眼角眉梢一缕春情,桃丝绯晕尚未消退,泛着一股撩人心魄的风情余韵。

  娘亲,你舒服吗?本来想感谢娘亲关爱,一出口却变成如此淫亵之语。

  但娘亲并未在意,温柔一笑,反问道:霄儿舒服吗?孩儿当然舒服,

  娘亲里面又热又紧,好似会咬人,爱水丰沛,却不知怎的夹得要命,让孩儿欲死

  欲仙......尤其最后泄阳时,连魂儿都要射出来了......我轻轻点头,方才的销魂

  快感涌上心头,竟鬼使神差地说出如此污言秽语,不由惊醒自责:娘亲,孩儿

  得意忘形了......此乃闺房之乐,你我夫妻一体,自然可以尽情享受,霄儿何

  须自责?娘亲宠溺抚摸着我的脸颊,柔情万分地劝慰。

  嗯。如此大爱包容、大方诉情的娘亲,让我受用无穷,轻轻在乳间拱了

  拱,那娘亲......方才舒不舒服?霄儿舒服,娘自然就舒服。真的吗娘

  亲?不会是哄孩儿吧?娘亲如此话语宠溺万分,却教我有些疑虑。

  按《御女宝典》的说法,初试床笫之事的男子,几乎是很快丢盔卸甲、溃不

  成军,我虽然没有那般丢人,但这全赖其中所载的囚龙锁神效所致,而非我

  天生勇猛、金枪不倒,也非我技巧过人。

  娘亲最后如登极乐的意乱神迷,我自然是巨细靡遗地尽收眼底,但《御女宝

  典》所言,女子穷其一生也未必能尝登仙之乐,许多都是为了迎合爱郎而故作伪

  态;娘亲身负绝世武学,要做出这番情状轻而易举,再加上最后一股冰雪般的爱

  液,很难让我不怀疑是娘亲为了满足爱子的虚荣而故意如此的。

  好呀,怀疑娘是不是?娘亲仿佛知我所想一般,微嗔浅斥,捏住我的鼻

  子轻摇几下,背上爱抚却仍未停下。

  虽说知子莫若母,但这般隐秘想法,娘亲难道也能洞悉?

  我不由抬眼,怯生生问道:娘亲知道孩儿在想什么?霄儿是娘肚子生

  出来的,娘当然知道了。娘亲理所当然地颔首,一语道破,不就是怀疑娘曲

  意逢迎而假装泄身?啊,还真知道啊......我不由讪讪,转念一想,此乃末

  节,又试探道,那娘亲到底有没有喔?坏霄儿,自己干的好事自己还不知

  道啊?娘亲娇媚地白了我一眼,瞧娘的样子像是作伪么?是不像,可孩

  儿尚属初尝此道......我轻轻摇头,仍有疑虑。

  原来霄儿是不自信啊。娘亲美目一眯,轻轻刮刮我的鼻子。

  我心中一惊,娘亲所言有理,但微一思索,才发觉有更深一层原因:娘亲

  说的是,孩儿不自信,但更多的是担心娘亲不能从中感到快乐——孩儿不能只顾

  自己贪欢发泄,而让娘亲委屈......霄儿有这份心,娘就很开心了。娘亲语

  气温柔,但这番话听来仍是宠溺地避重就轻。

  我正欲开口,娘亲捏捏我的脸颊,示意不用多言,继续说道:但娘所说并

  非虚假,娘虽然武功不凡,却也是个正常女人,霄儿的宝贝又那般......威猛,焉

  能不动情?况且你我母子行此悖逆伦常之事,更让娘倍感禁忌,身心敏感已极,

  便真个泄身了。虽然得偿所愿,但娘亲心中若有疙瘩,我亦自责,不由歉意道:

  娘亲,是孩儿害了你,让你承受乱伦的痛苦......勿需自责,霄儿本就是娘

  自择的夫君,虽然母子伦常此前横亘心中,不过及至此时,已成了闺房之乐的一

  部分。娘亲爱怜地抚摸着我的脊背,温柔软语,与霄儿行欢,娘心中没有半

  点不愿、顾忌,只有欢喜愉悦,亦能从中收获极乐,现下霄儿可知道了?嗯!

  娘亲如此敞开心怀,甚至说出这些在外人看来不知羞耻的话语,我知是对儿子

  深爱到了极点,焉能不感动万分?

  我深情点头,没有煞风景的动作,继续躺伏,享受着与娘亲灵欲交融,沉浸

  在比爱侣更加神交魂合的心意中,久久不能自拔。

  过了好一会儿,娘亲一边爱抚一边温柔道:好啦霄儿,起来吧。嗯,

  不嘛娘亲~里面好舒服,孩儿还要待一会儿~我一听哪肯起身,阳物花径契合无

  比,温热紧致,哪怕不再抽动也是绝佳享受,撒娇似地轻轻一耸下身。

  啊~娘亲荡出一声娇咛,赶忙按住我的腰尾,霄儿不肯起来也随你,不

  过可不许再来了。嘿嘿,娘亲怕了吗?我有些得意,看来娘亲的极乐之态

  果然不是溺爱欺骗。

  谁曾想娘亲忍俊不禁,眼波流转:娘虽是久无雨露,但也不至于如此不堪

  临幸——娘是担心霄儿纵欲过度,伤了身体。孩儿青春年少,不至于如此脆

  弱吧?也不知为了什么缘由,我竟然不肯示弱。

  霄儿不信,可自己试试能否雄风再起,若有春风二度的余力,娘不拦你便

  是。哼哼......我自是不信,微微用力,正欲再展雄风,却忽觉自腰眼会阴

  处传来一股空空如也的刺痛。

  诶哟~我不由浑身一软,瘫在仙子胴体上,痛哼出声,倒吸凉气,嘶—

  —娘亲,这是怎么回事?娘的话不听,非要吃点苦头才肯信。娘亲娇哼一

  声,玉手却是温柔地为我按摩着腰眼,让我舒服些许,解释道,娘修成的太

  阴遗世篇本属至阴功法,霄儿则是功体破碎,阴阳二极强弱有别,交接之下元

  阳难以自持,自然亏损得厉害——霄儿若是没有武学根基,这回恐怕都要脱阳而

  死了。听了此言,我才明白过来,方才在娘亲的蜜穴里大射特射固然销魂蚀魄,

  但是不知不觉间元阳巨损,几至亏空。

  不过那种欲死欲仙的快感着实难忘,我竟不是很在乎这般后果,反而悠然神

  往道:能在娘亲身上精尽人亡,孩儿死而无憾,这就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

  也风流吧。油腔滑调,净瞎说。娘亲在我腰上轻轻拍了一记,嗔怪不已。

  我在娘亲怀中慵懒地拱了拱,又感到肾俞穴处一股清凉醇厚的气息流动,正

  在滋养亏空的身体,好奇道:娘亲,这又是什么啊?是娘的元阴。我未

  及细说,娘亲已然会意,开口解释,娘说过,若要登先天极境,最忌阴阳不调,

  此前不让霄儿自渎便是为此,唯有阴阳交泰、二元互济,才不致断了霄儿武道前

  途。我灵机一动,问道:元阴?就是娘亲最后那股冰冰凉凉的花蜜?坏

  霄儿,净想着笑话娘。娘亲在我腰上轻轻捏了一记,却是微微颔首,肯定了我

  的猜测。

  那如果孩儿不能让娘亲......快乐,是不是就只损不补了?我心下有些好

  奇。

  嗯,确实如此。娘亲大方承认,若是那般,娘就会运功逼出一些元阴

  来,不过霄儿还算......嗯,威猛,倒省了些事。娘亲真好,为孩儿考虑那么

  多。我心下感动,但最后一句又让我有些自豪,傻笑不止,嘿嘿......还

  说娘好喔,偏又来笑话娘——瞧把你得意的,嘴都要笑歪了。娘亲一阵嗔怪,

  而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背脊,好了,不肯起来,就让娘清理一下身体吧。不

  要。我伸手捉住了皓腕。

  为何?黏黏糊糊的不难受吗?不难受,娘亲身上香香的,孩儿闻一辈

  子都不会腻。说罢,我深深嗅了一口乳间清香,如痴如醉。

  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欢好,娘亲的身子布满了一层细腻的香汗,此时起伏熏

  蒸、清雅氤氲,极是好闻;两人身体紧贴滑腻,让我感觉无处不被娘亲爱抚,心

  神俱是舒爽。

  再加上娘亲云收雨歇、极潮未散的情状,乃是我一手造成,既是战利品又是

  杰作,岂肯轻易罢手?

  没想到霄儿是这么个爱脏的宝宝,早知道娘就不要了。娘亲没再坚持,

  却嗔怪地打趣道。

  娘亲才舍不得喔,谁让孩儿是娘的小乖乖?我懒然伏在娘亲胸口,半压

  着丰硕雪乳,安稳不动,十分享受。

  哪有这样欺负娘的小乖乖?娘亲似是不满地埋怨,水润美目却一下子柔

  软,玉手更是轻轻为我按摩着腰眼。

  以前没有,现在有啦。

  贫嘴

  这一番对话极似打情骂俏,却又是发生母子之间,若有知情人听见,定然匪

  夷所思,但我们娘俩乐在其中,个中妙趣,不足为外人道。

  我舒服地躺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对了,娘亲,方才你说孩儿回

  家了,那孩儿是怎么来的啊?关于孕育一事,娘亲只提过怀胎十月、身怀六甲

  之类的,并未详说;《御女宝典》似乎有提到,但当时看得一目十行,我又没有

  过目不忘的本领,除了那些香艳刺激的内容,其余皆是没什么印象。『地址发布页邮箱:』

  娘亲也不避讳,略带慵懒地说道:便是似霄儿这般,在娘体内泄阳,再过

  十个月,就有霄儿了。啊?!那娘亲现下岂不是已有身孕?!我大惊失色,

  正欲起身,却被娘亲按住。

  我疑惑抬头,只见娘亲笑咛咛地道:若是如此,霄儿不怕新的宝宝分走娘

  的宠爱?还是想两个人一起欺负娘?不怕,娘肯定一样疼我,孩儿可还是娘

  亲的夫君......到时候我肯定会和娘亲站在一边......我正兴高采烈地说着,忽然

  瞥见娘亲略显促狭的神情,顿时明白是遭人调笑,嘴巴一撇:娘亲——好

  啦好啦,不逗霄儿了。娘亲收起促狭,温柔说道,此事没有霄儿想得那般简

  单,便是寻常女子,也不致轻易珠胎暗结;况且娘与霄儿的阴阳二元强弱有别,

  再加上先天之息护体,在霄儿未达同一境界前,娘是不会受孕的,这就叫做弱

  骑不能轻撼强阵.这样啊......我虽然失落,但也安心下来。

  倒不是我不愿与娘亲孕育结晶,而是我自己也只是个半大孩子,没有任何准

  备与条件。

  至于娘亲的育儿方式,未记事前对我百依百顺,连断乳都需牛婶提醒,而后

  又对我冷淡严厉了十余年,可谓两个极端,还是不要抱有太多希望为好

  当然,这话万不能说出口。

  娘亲轻轻揪着我的面颊,有些幸灾乐祸地道:放心,待霄儿身登极境,娘

  定会为你这坏宝宝怀个孽种,教你也体会一下娘育儿养子的艰辛。是,

  孩儿感谢娘亲的养育之恩,娘亲辛苦了,孩儿这就孝敬娘亲......我嬉皮笑脸地

  答道,下身微微一动,在泥泞的花径中抽动了半分。

  嗯~娘亲猝然娇咛一声,手捏剑印顶在我的腰眼,微嗔浅怒,霄儿不老

  实了是不是?小心娘用冰雪元炁封住阳脉。别......孩儿不敢了。见娘亲祭

  出如此杀器,我不得不俯首称臣,老老实实地躺在仙子饱满酥胸间。

  这还差不多。娘亲满意地颔首,改剑指为爱抚,继续为我轻按。

  我慵懒地趴了一会儿,感受着娘亲的混合异香以及胸腹起伏,却被方才孕育

  之事忽然勾起了一些心思:娘亲,孩儿还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亲人喔?能不能和

  孩儿说说。真要听啊?嗯。那就先起来吧,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

  好。虽然有些不舍,但已在娘亲身上趴得够久了,也该起身了。

  我双手撑住,上身缓缓抬起来。

  那压扁的雪乳香汗未消,与我胸膛有些黏在一起,似有些依依不舍,乳尖被

  我的动作带得向上提了半寸才分离弹回,犹自颤抖微晃。

  嘶——

  嗯

  我与娘亲同时发出一声呻咛,原来二人身躯不知为何粘在了一起,雪腹肌肤

  紧紧地贴在我体表,被扯开数寸才撕裂般分离,略有一丝生疼。

  但是接下来的困境却更难以想象,娘亲与我的胯部几乎完全粘合在一起,绒

  毛与我的黑毛糊成一团,似乎根根相连,每撤离一分都要小心翼翼。

  嗯~啊......私密娇羞之处的痛楚,连娘亲也不禁轻哼娇呼,一双玉手撑

  在我的胸膛,轻轻用力,帮助二人分开。

  娘亲,怎地粘得这么紧啊?我额头都有些冒汗水了,忽然灵机一动,

  难不成是娘亲的爱水?!嗯~可能是吧......娘也不清楚——娘亲美目微闭,

  似也是知之不详。

  肯定是的,孩儿记得许多爱水便是落到了此处,现下干了才粘在一起。

  想起母子交欢玉露四溅的场面,娘亲花露之丰沛,每次进出都要带出大股爱液,

  偏生又黏在二人性器上,胯部重重相击时才飞落四处,不唯腹胸腿股,身下的床

  褥都打湿了一大滩,方才躺在娘亲身上享受余韵时,大腿都能感觉到褥子是滑腻

  湿润的。

  我心中再无疑问,又笑嘻嘻地问道,娘亲蜜露如此丰沛,怎地内里却紧得

  好似要咬住孩儿不放?哼~坏霄儿,得了便宜还卖乖——娘修的冰雪元炁,

  自然有此体质。娘亲美目一白,嗔怨道,都怪霄儿,方才不让娘清洁身体,

  否则怎会这样?我却不以为意,嬉皮笑脸道:正是这样才好,托娘亲的福,

  孩儿不仅里面与娘亲合为一体,外面也能如此。哼,油嘴滑舌。娘亲一脸

  无奈,只得开口道,快些吧,还听不听娘讲故事了?听听听。我连忙点

  头,在娘亲的微痛呻咛中,双手按住雪腹,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皮肉紧粘的阴

  阜分开。

  往下一瞧,我的阳具早已消软,不足巅峰时期一半粗壮,幸得娘亲蜜穴含住

  大半截,未能滑出。

  好在耻丘与阳根结合处虽然曾是爱液泛滥之所,但由于紧紧贴附而并未蒸干,

  否则娘亲嫩得出水的蜜穴更要受罪了。

  嗯......随着娘亲一声浅浅的低咛,我将阳具缓缓抽出,带出一圈薄薄肉

  膜,茎身水意盎然,虽然不足方才粗壮,但娘亲的蜜道仍是密致地含裹着,棒身

  退出时亦被轻箍软刮,极为快美,我的鼻息也粗重了半分。

  及至拔得只剩龟首,却并没那般轻易了——娘亲花径入口的窍环恰好箍住冠

  沟,似在挽留一般。

  等等。我正欲将余下的肉龟拔出,娘亲却出声阻止,从床头柜拿起一方

  丝巾,待会儿霄儿的坏东西流出来时用此巾接住,否则污了床褥不好收拾。

  我接过方巾笑嘻嘻的点头称是,腰部后撤,只听啵的一声轻响,肉龟脱离了

  蜜裂,二者之间连着长长的粘稠水丝,退出十数寸才断开。

  嗯

  娘亲一声娇哼,只见腿心处被撑得滚圆的蜜裂快速收缩,唯有嫣红的小巧玉

  洞一时半会儿未能合拢。

  眼见那小巧肉窍一张一翕,一股粘稠浑浊液体已经探出头来,我连忙将丝巾

  贴在会阴处,那些似固似液的东西便缓缓流了出来,如同浆糊一般胶着。

  从娘亲的仙子玉穴中流出来的,正是我这个悖伦欺母之逆子的阳精,但还混

  合着一股粘稠爱液,汩汩不绝,有的泛着淡黄,有的则如纯白乳膏,很快在方巾

  上堆积成了一座黏糊小山,竟有些沉手。

  娘亲仙躯玉体卧于红床之上,香汗余泽光润,双手交叠于雪腹上,落落大方,

  饱满酥胸微微起伏,玉腿曲膝分居于我的两侧,将胯间风景毫无保留地展示给爱

  儿。

  雪白大腿与丰臀均带着浅浅樱痕,正在迅速消退,带着一撮凌乱绒毛的阴阜

  下方,经过一番蹂躏的玉户仍是精美无俦,亮泽爱液涂满了饱胀耻丘,花唇如桃

  瓣带雨露,晶莹剔透,更似涂上了一层蜂蜜,唯有那被爱子疯狂入侵过的花径略

  显泥泞,一张一翕,正在吐出外来者留下的秽物。

  我望着手帕上粘稠浑浊的精液与蜜露,有些自豪,也感叹不已,自己到底在

  娘亲花宫中喷射了多少阳精啊?恐怕真如娘亲所说,我没有脱阳而死已是幸运了。

  直到粉嫩肉窍吐出了十几二十股浓稠秽液,花唇蜜裂才恢复了精美姿态,但

  仍带着几缕浊丝,我以丝巾边角擦拭了一下蜜裂,惹得娘亲一声微咛,赶忙将那

  团污物包裹了起来,却有些手足无措,只因此刻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肮脏。

  怎么?自己的东西自己还嫌弃么?方才在娘身体里泄出来的时候可是很开

  心啊。娘亲瞥了我一眼,促狭调笑,而后又指点迷津,将它放在柜子上吧。

  我正不知如何处理,一闻此言如听仙谕,赶忙挪到床边将污物放在柜子上。

  一回首,娘亲已然侧卧,玉体横陈,藕臂擎鬓,素手托腮,轻声唤道:来

  霄儿,到娘身边躺着。我自然听话,侧躺于娘亲身旁,二人相视而卧。

  娘亲顺手将白袍盖在我们二人腰胯,一拂手以冰雪元炁将两人身体的汗渍清

  理,瞬间感觉十分净爽,然后仿佛慈母注视熟睡的爱儿一般看着我。

  娘亲的仙颜近在咫尺,我凝神细看,却挑不出半点瑕疵来,吹弹可破,冰肌

  雪肤,泛着一层自体而生的微光,越看越觉得精美绝伦,全不似人间应有之貌。

  青丝垂于额鬓,眉眼如画,纤睫曲翘,美眸中残余着淡淡春意;琼鼻雪润,

  玉面绯晕如同入了静湖的红墨,正在淡去;唇瓣樱绯光滑,嘴角微微勾起一丝若

  有若无的浅笑。

  面前仙子胴体大半赤裸,双峰被挤得近乎一团却又横亘一道雪沟,望之心神

  都要迷失。

  我心下一荡,伸手抱住了娘亲的脊背,将娇躯拥入怀中。

  此刻,我与娘亲同床共枕,她双手环绕我的颈后,微笑注视着方才在身上肆

  意驰骋的爱儿。

  仙颜近在眼前,我忍不住伸手一拢娇躯,吻住了娘亲柔软唇瓣,缠绵索取起

  来。

  胸前紧贴着娘亲的丰硕雪乳,两粒蒂珠清晰可感,一手在光洁脊背上来回抚

  摸,听着仙子软软鼻咛,好不快活。

  双舌竞逐了一会儿,娘亲轻轻移开樱唇,温柔道:好啦,霄儿不亲啦,听

  娘讲故事。嗯。我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但还是听话点头。

  这才是娘的小乖乖。娘亲在我鼻子上一捏,而后环绕我的颈背,将我的

  右手也压在她的雪颈下、秀发间。

  这副姿态几乎可算是交颈而眠、耳鬓厮磨,彼此的呼吸吐纳清晰可闻,甚至

  落在对方面颊。

  我一手揉捏着青丝秀发,一手抚摸着光滑脊背,毛腿在玉足上磨蹭,听娘亲

  将陈年往事一一道来。

  娘亲仙颜离我只有数寸,温柔凝视,兰息微醺,轻启樱唇:娘与你父亲之

  事,霄儿已经清楚了,便不再多言。你父亲是光纯四年生人,他的父亲——也就

  是霄儿的祖父——原本是京畿周边县城的小知县,为官清廉,爱民如子。光纯十

  年,你祖父家境清贫,请不起名师高儒,也无入读太学的资格,便只好请了当时

  还在落魄修史的范从阳启蒙取字——彼时范从阳还未创建水天教、密谋逆国事。

  据你父亲所言,十六岁那年,乡试中举之后未能及第,便来了青州,一边

  游学,一边等待候补官吏,在那时候加入了水天教——想必是与范从阳重逢了,

  他本就受你祖父爱民之举潜移默化,应当很容易就入教了——而后一直暗中为水

  天教谋事,直到遇到了娘。

  当时权相蔡渊当道,为了更好地谐民施政,你祖父不得已入了蔡党,但从

  不为伤天害理之事。后来蔡渊倒台时,他本也受了牵连,要被罢官下狱,幸得县

  内民众争相上书请愿、力陈政绩功德,太宁炿便免了他的罪责,官复原职。只是

  他为人正直,为了维护朝廷法度,自愿辞官挂印,从此在当地教书度日。

  娘与你父亲上京城面圣时,也曾去拜访过他们二老,但他得知你父亲曾经

  谋划了逆反大事,坚持闭门不见,也不许你祖母出来相见,我们也就作罢了。如

  今他们虽在人世,恐也是一般执拗,无缘得见,更或许不在当地了也未可知。

  原来是这样啊,那娘亲喔?我听完若有所思地点头,却将左手探入白袍里,

  伸到了娘亲的月臀上,轻轻揉捏起来。

  娘亲笑咛咛地瞥了一眼,却任由我在娇躯上肆意妄为,若无其事道:至于

  娘啊,娘并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也不知他们是否尚在人间。听得此言,

  我立时停下了动作,但并未移走坏手,感受着挺翘月臀的丰满与弹性,望着近在

  咫尺的仙颜,静待后言。

  只听娘亲继续说道:约是光纯五年开春,瑞雪未消,昊泽郡沐恩城附近,

  一座名唤无心斋的尼姑庵前,一个尚在襁褓的女婴被遗弃在门口,无心师太晨起

  扫雪时发现了遗孤,将之救起,带回庵内养育成人——那个女婴便是娘了。

  娘亲......听到此处,我也不由伤悲,但娘亲柔笑摇头,示意无恙:这么多年

  过去了,娘对他们已无怨滞——或许娘只是一对私奔的苦命鸳鸯的意外结晶,带

  着娘诸事不便;或许他们只是普通农户,自知无法将娘养育成人,只好出此下策

  ......但无论如何,他们将娘送至无心斋前,也算是为亲生骨肉谋了一条生路,已

  经仁至义尽了,否则随意抛弃,娘早在风雪中冻馁而死了。娘亲......听了

  如此身世,我心中没由来一股悲伤,想安慰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停下手中

  淫亵动作,静静抱紧娘亲一分。

  但我与娘亲几乎是裸裎相对,如此举动使得丰乳玉腿更贴近一分,尴尬之氛

  围愈加明显。

  还是娘亲豁达一笑,轻捏我面颊道:好啦,娘还没脆弱到要霄儿安慰,有

  这份心娘就很满足了。嗯,娘亲没事就好。我也安心地松了一口气,但随

  即一个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无心斋?当时那业师称呼娘亲为无心佛子,是否

  与此有关?娘亲轻轻颔首,嗯,霄儿猜得不错,是与此节有关。当年犹如幻

  翳大师降下法旨,命天下寺院寻找降世的佛子,择其善者而培育之。

  无心斋主无心师太本就慈悲,庵中的几亩福田给农户耕种,只收取少许收

  成,也不强求供奉;而沐恩城中白马寺为九州佛门发源圣地,附近不乏名寺古刹、

  高僧大师,一年到头也接不了几场法事,故此每岁入粮仅可供庵里众人勉强度日,

  日子过得清贫寡素。

  娘尚在襁褓还不妨事,但到了四五岁,庵里又添了几个弃儿,就有些入不

  敷出了。无心师太观娘确有慧根,便奉法旨将娘以降世佛子的身份报呈,白马寺

  应允之后,送来钱粮佛经,以无心冠名,娘便成了无心佛子。闻得此言,

  我不由猜测道:如此说来,还有其他的佛子?娘亲颔首直承:不错,降世

  佛子,天下各寺各庙俱皆有所呈报,如独乐寺、传真寺等,但并非所有呈报者都

  能得白马寺应允成为佛子,即便成了佛子也未必能够如娘这般领悟绝世武学,有

  的佛子心志不坚、破戒还俗,有的佛子资质平平、毫无建树......拂香苑就是他们

  的归宿。拂香苑?对,原本拂香苑乃是犹如幻翳大师和朝廷合作的产物,

  作为佛子的临时居所,掌管拂香苑的僧尼须对朝廷机构——主要是擒风卫——负

  责,而苑里的侍女、苦力,要么是曾经的佛子、要么是落选的佛子......说到底,

  犹如幻翳大师本就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业师也好、佛子也好,都是他用

  来联络朝廷的手段,专以佛门之力为朝廷做些秘事——娘当年出山调查水天教一

  事,便是受了二者的指派。哦,原来如此。这下就说得通了,为何各处的

  拂香苑规格相同,为何擒风卫将我们带到拂香苑而媛媛等人并不知道前者,为何

  出生佛门的娘亲会与擒风卫扯上关系。

  那无心师太喔?养育之恩大于天,她也算娘亲的母亲了,如今可好?娘

  亲却微微颔首,幽然叹道:无心师太有如再世父母,对娘的养育之恩重逾山岳,

  娘自然挂记在心,娘初到百岁城便打听了消息,得知她年事已高,于十年前圆寂

  了。啊?阿弥陀佛。闻得此言,我也悲伤地唱了个佛号。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师太她安贫乐道,看淡世间凡俗,若真有西天净土,

  想来她早已登临,倒是不必悲伤。娘亲倒是看得开,很快拂去淡淡的悲伤,

  不过也多亏了师太,让娘带发修行,也并未只教佛经释论——她年轻时亦是大家

  闺秀,懂得颇多,教会了娘许多技艺,如琴棋书画、儒典道藏等。将来若有机会,

  霄儿可同娘一起拜拜她的骨殖舍利。嗯。我点头应承。

  无心师太将娘亲养育成人,才有了今天的我,无异于我的外祖母,恩情不可

  谓不深,知恩图报,这也是理所应当。

  知晓了这许多事情,我不由幽幽地说道:那娘亲......咱俩真算是相依为命

  了。嗯,霄儿就是娘的命根子。娘亲轻轻颔首,爱怜地抚摸着我的后颈,

  认可了我的说法。

  那娘亲......我嗫嚅了一下,还是缓缓说道:为何在葳蕤谷中......对孩

  儿那般、那般......冷淡是吧?娘亲玉手从我后颈移到面颊上,轻轻抚摸,

  幽幽叹气,你父亲出谷身亡之后,娘便只剩了你,起初自然是溺爱得不得了,

  百依百顺,两三岁都仍未断乳,将你养成了一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直至经牛婶

  提醒,恐酿成母子乱伦的丑事,娘才惊觉有些溺爱过火,娘不能让你成为一个悖

  逆伦常之人,受千夫所指——毕竟,咱娘俩不可能在谷里待一辈子......怎么

  不能......我的反驳虽然脱口而出,但话未说完就没底气了。

  就算能在葳蕤谷待一辈子,哪怕娘不在乎,须知也是瞒不过牛婶的——若

  她出言指责,霄儿肯定痛苦万分。此言一出,连我也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若

  说除了娘亲以外,还有哪个让我觉得亲近、重要,非牛婶莫属,旁人的指责我可

  以不在乎,但她却是不能熟视无睹。

  娘亲继续说道:因此,娘虽然万分不舍、不忍,也只能对霄儿申以礼防、

  东西分居,摆出冷淡的面孔,平素里更不能露出少许溺爱,否则前功尽弃——到

  十岁之前,也算颇有成效,霄儿潜移默化接受了母子之别、男女之防,但随着你

  的身体发育成熟、气血旺盛,就有些难以自制了——娘虽然平素穿着宽松,但本

  身对你就有很大吸引力,偷窥娘的身子而气机紊乱之事愈发频繁,罚你面壁静坐

  也无济于事,娘左思右想,堵不如疏......听到此处,我哪里还不明白,便径直

  接口:所以水天教之事只是机缘巧合,娘亲早有带我出谷的打算?嗯,正

  是如此。娘亲螓首轻点,自承不讳,娘本想带你出谷之后,多加游历,认识

  些妙龄少女,最好能结成爱侣,尝过了男女之事,那样便对娘没有兴趣了

  闻得此言,我轻轻在仙靥上拱了拱,耳鬓厮磨,撒娇讨好道:她们哪里比得上娘亲

  的万一啊?油嘴滑舌。娘亲与我两额相抵,轻嗔假怒,沈家姑娘门当户

  对,品貌俱佳,你却只有兄妹之情;长命女与娘气质倒有几分相似,本以为

  你会多看几眼,但她生世可怜、万念俱灰,恐你难得芳心......娘亲,你都说

  到哪里去了......这两人春兰秋芳、各擅胜场,但背后对人家评头论足,我总觉

  得过意不去。

  娘亲温柔反问:娘说说而已,床笫之间的私语,难道霄儿还要诉诸外人吗?

  我一想也是,便附和道:那倒不至于.......你跟踪洛乘云回来的那晚,娘

  察觉你气机紊乱、心血激旺,还以为你喜欢上了哪家姑娘,想入非非......啊,

  娘亲这也能察觉到的吗?我虽然吃惊,但也还算镇定,只因现下已知道先天高

  手的能为,见怪不怪了。

  当然了,娘可一直都看着霄儿喔。娘亲美目一挑,既促狭又宠溺,

  隔天你和沈晚才眉来眼去,一看就知有所串通,娘便偷偷跟在你们后头了

  ...有这般明显么......我从未想过能够瞒过娘亲,但一早就被她察觉了异样

  还是未曾预料的,但随即又想起了之后的尴尬,苦着脸说道:娘亲当时看见孩

  儿进了红袖添香园,是不是很生气啊?娘岂会妄下定论?娘亲果断摇头,

  斩钉截铁,笃信无疑,霄儿面对沈家姑娘都未生绮念,怎会对风尘女子动心喔?

  还是娘亲懂我。我轻轻拱了拱娘亲的光洁额头,满足无比,也慵懒无比。

  知子莫若母,娘不懂霄儿,谁懂霄儿?娘亲温柔回应,嫣然一笑,况

  且当时霄儿气机并无紊乱波动,怎么可能是去寻欢作乐喔?果然娘凝神一听你们

  的对话,便知是为公务而来。那娘亲是怎么知道洛乘云的身份的?娘亲冰

  雪聪明、神机妙算,又查阅了诸多资料,但我并未留心书案,是以有些疑问。

  虽说彼时事情真相不明,但毕竟牵扯到水天教,不能置此疑点不理,况且

  他们的教主本就是武林高手,此案事关屠村灭户,如有武人协助也并不意外;又

  从沈晚才处得知,近来一流高手难以出世,是以娘亲便大致查阅了一下这些年来

  的武林悬案,是否有意外失踪但很有可能被水天教收服的高手——其中就有玉龙

  探花与洛正则的恩怨纠葛,见了他自然就通透无疑了。娘亲说来轻松,但对于

  外人来说却十分难解,只是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反而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娘

  亲当时可知我为何要对洛乘云那般痛恨?起初娘并不知道,不过看到他对娘

  痴迷万分,便猜到他定是说了什么逾矩越礼之话,被霄儿听到了。娘亲既然

  知道了,怎么还对孩儿那般重语相向,还说什么一己私欲.当时的情景历历

  在目,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怒气,只是不解,但不知为何,我的左手却移到了娘亲

  的腰臀上来回抚摸着。

  嗯~坏霄儿,又不老实了......娘亲娇躯微颤,却是任君采撷,柔声解释,

  一来他生世可怜,落到仇人手里必然不会好过,再加上以娘看来,他生性不坏,

  不像淫邪之人,应当未曾作奸犯科,受那般对待实是过于残忍;二来么,霄儿莫

  非当真以为,你不是因为对娘的私念才行事极端的么?孩儿当然......没有

  ......受了娘亲的温柔又促狭的指责,我本想反驳,却越发没有底气,只因经过

  真虚观中鼎前一悟,我已知自己此前对娘亲爱而不能,所以有着强烈而霸道的占

  有欲,哪怕别人只是想入非非也怒不可遏,与我平日里随遇而安的性子极为不符。

  瞧你自己都没底气,还好意思说。娘亲自然是尽收眼底,促狭戏,

  霄儿其他事情还好,就是对娘啊,霸道狠心,别人对娘动一动念想都不行,从小

  便是如此,只是你自己没发觉罢了——你瞧,一提别人,手就不老实了。这

  个......娘亲如此一说,我才发现左手正在月臀上肆意揉捏,慌忙停下动作,却

  又不知该怎么辩解,只得转移话题,那娘亲当时为何不斥骂警醒孩儿?若

  是斥骂有用,霄儿早被娘说得耳朵生老茧啦。娘亲轻轻白了我一眼,微嗔道,

  彼时霄儿不过是懵懂无知、年少慕艾,本为常事,堵不如疏方为上策;否则若

  是将你那坏心思说开来,定会适得其反,教你泥足深陷、不能自拔。否则你当娘

  笨得连霄儿都辩不赢么?投鼠忌器而已~孩儿多谢娘亲相让。将轻摇我鼻子

  的玉手咬了一口,我又问道,那为何孩儿伤心而去,也不见娘亲来安慰喔?

  霄儿当夜痛哭流涕、辗转反侧,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自然也想安慰一番。

  娘亲微微顿了一瞬,缓缓将当时心境道出,但彼时一则虑及你正在气头上,

  说些温语也未必听得进去;二则顾忌到不可揭破你的心思,一时也无法可解,便

  只能狠心袖手旁观了。话已说到此处,我便也顺着问道:那隔日与我谈心时,

  娘亲为何紧张?唔,容娘想想......娘亲美目微微一凝,爱怜地抚摸着我的

  脸颊很快回答道,娘知你伤心了一夜,隔日又怨气未消,怕你强行求欢。娘

  亲却是多虑了,当时我根本不知自己内心的禁忌感情,但我还是好奇地问道:

  那如果当时孩儿真的求欢了喔?还能如何?圣人教诲,三纲五常,晓之以理,

  动之以情。娘亲将当时的对策一一道来,然后给霄儿安排一门亲事,让儿媳

  妇盯着你,就没空瞎想了。闻得此言,我不由后怕,便试探道:如此说来,

  当时孩儿若是破罐子破摔,岂非没有今日洞房花烛夜了?那当然了,你道娘

  很容易欺负么?娘亲理所当然道,不过那都是题外话了,现下已经让霄儿得

  逞了。嘿嘿......虽然笑得有些得意,但心中还是微凛,如无后来诸事,恐

  怕与娘亲同床共枕也只是痴人说梦。

  娘亲嗔怪地捏了捏我的鼻子,软软娇斥:瞧把你高兴的~将方才一番对话,

  将出谷之后的许多事都说开了,我也一时兴起,继续问道:娘亲,后来在真虚

  观为何会对孩儿软语相向、低头认错?此事我到现在都颇感疑惑,按说当时娘

  亲的性格不会如此轻易回转,更别提认错了。

  娘只是发觉自己确实做错了。娘亲幽幽叹气,娓娓道来,当日娘为了

  消除他的死志,想着日后可以和霄儿解释,便行了权宜之计,但不曾想对你伤害

  如此之大。霄儿当日那番话,问得娘哑口无言,试问天底下哪个母亲会对自己的

  儿子冷言冷语长达十余年?即便遵循儿大避母的古训也是过了分寸。娘那时才发

  现,对霄儿苛责太多、关爱太少。等霄儿说出欲断绝母子关系之时,娘更惊觉自

  己太过固执己见、一意孤行,母子之间竟至于此地步。

  而后范从阳来袭,打断了娘的心绪,硬拼之后功体受损,又不得不静修,

  待调息结束后,发现霄儿被他带走了,知他不会为难你,娘也趁此机会好好反思

  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自觉十余年里竟对唯一爱子冷漠如此,霄儿便是骂娘一句冷

  血也不为过。但事已至此,从前之过不可挽回,只能在将来予以补偿。

  待霄儿回来后,娘本欲解释,但那时你并不想谈,让娘心中更为愧疚,知

  是对你伤害太深——却仍然觉得自己救人之举并无过错,不足之处乃是未能提前

  与霄儿商量。

  到了真虚观之后,娘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欲救洛乘云并非只此一法,霄

  儿找到了顾道穷与贺羽还,才是正途。娘的方法只是治标不治本,虽能救得一时,

  但救不了一世——一旦出言断了他的念想,又会死志复萌。娘亲,不怪你,

  此前谁也不知道他的母亲仍在世间。娘亲如此自责,我心中也不好受,全然忘

  了当时的怒发冲冠,忍不住出言劝慰。

  娘亲微微一笑,颔首道:话虽如此,但娘终归是做错了——外人相较霄儿

  而言不值一提,若因他人之故,害娘失了霄儿,娘定会后悔莫及。再说,娘为了

  自己的慈悲而罔顾霄儿的感情,实在是自私——娘并非神仙,无法救得天下人,

  娘更是霄儿的亲生母亲,其他人都不如霄儿来得重要——虽然遵从本心无可指责,

  但是亦不能伤及他人,更何况是娘的爱子?娘亲......我再次感到深深的母

  爱,在娘亲的玉面上轻轻一吻,深知娘亲已将我放在第一位,其余事情都要避让。

  娘亲微微一笑,却并未停止,似乎要将自己的心路历程和盘托出:不过在

  真虚观,霄儿终于是明白了心中的感情,说了一番肺腑之言,娘既感动又愧疚:

  未曾想娘如此对待霄儿,你也没有半分怨恨,反而对娘诸事顺从。但那份禁忌的

  感情,娘受礼法所限,一时难以接纳。不过幸好霄儿没有指名道姓,娘也不必正

  面回应,否则当时还是会拒绝。

  当日回去之后,娘想了很久,十几年来对霄儿的亏欠甚多,不能不补偿,

  但如此母子乱伦之事,娘又无法接受。思来想去,只能先将亏欠霄儿的母爱多加

  补偿;至于那禁忌之念想,一时间娘也束手无策,只能视而不见,盼将来能有机

  会让霄儿移情别恋.打定了主意,娘才安然入睡,不过翌日对霄儿敞开心怀

  时,还是有些担忧,生怕你提出什么非分要求,娘就难办了——还好霄儿有分寸,

  没让娘难做。

  后来破了兰溪血案,来了此地,霄儿又开始了对娘的攻势,不过却不得要

  领,《凤求凰》弹得倒还可以,却偏偏送了凌霄花,娘顺势而下,霄儿好生无助

  可怜。事后娘又叹息,霄儿这般粗心大意,全然不懂怎么讨女子欢心,若是找不

  到爱侣、孤独终老,这可怎生是好?听得如此戏之言,我不禁涨红了脸,摇

  着娇躯撒娇道:娘亲——好了好了,娘不笑话霄儿了。娘亲似是受不住

  撒娇,伸手按住了我的动作,继续道,而后便是云隐寺一役了。当时霄儿受袭

  之下命悬一线,吐露真情,娘当时先点头答应,而后摇头说勿需来世,只要霄

  儿不死,今生便可.娘亲,不用说了,孩儿已经知道了。此事是母子二人

  的痛苦回忆,我不忍娘亲过多回想,便开口劝阻。

  娘没事,娘曾经说过,所思所想若不倾吐,旁人无从得知。娘亲桃花美

  目泪光隐隐,但坚毅万分,当时霄儿进入了假死状态,吓得娘失魂落魄,若非

  先天灵觉敏锐,察知到仍有微弱气机,娘恐怕也要随你而去了——娘赶忙以冰雪

  元炁吊住性命,足足两日才让你的生命体征恢复正常,这两日间每每思及你的

  临终遗言便后悔莫及——霄儿是娘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倘若失去了霄儿,万事

  万物都毫无意义。既如此,那母子伦常又算得了什么喔?既看不见又摸不着,何

  苦自困其中?只要能让霄儿再次活蹦乱跳,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娘也不在乎——

  更何况霄儿挚爱至深,为娘不惧生死、硬受敌袭,哪怕是神女仙娥,得夫如此已

  是生平至幸,娘又如何能等闲视之?想通了此节,娘就决定今生与霄儿既为母子

  又为夫妻——再之后的事情,霄儿都知道了。嗯。娘亲将出谷以来的芳心

  曲折一一诉说,我听了也是柔情满腹,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娘亲......为何

  今日愿意与孩儿拜堂成亲、洞房花烛喔?娘早已认定霄儿为托付终生之人,

  霄儿愿以天下苍生为念,将欲再造乾坤,日后长路漫漫,娘如何能够失陪?择日

  不如撞日,水到渠成,便有今日你我母子结成夫妻之事了。我与娘亲交颈而拥,

  娇躯在怀,心中没有半点欲念,唯余款款深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了,霄儿也累了,睡觉吧。嗯。我武功尚未尽复,今夜洞房花烛

  又是心神与体力都耗费巨大,更别提最后时刻在娘亲的花宫中射得几乎精尽人亡,

  全赖醇厚清凉的元阴强提精神,此时听得柔言相慰,睡意便不可阻挡地滋生起来。

  娘亲清凉的玉手适时抚摸着我的脊背,那冰爽之意化为了滋润心田的春雨,

  让我感觉回到了摇篮中、襁褓中,四肢百骸恍若塞了棉花,毫无防备心神却无比

  安宁,仿佛整个世界也无法伤害我分毫。

  耳畔传来天籁般的咛唱:竹叶青青呀~风还轻,月光羞羞呀~云慢走,流

  水澹澹呀~莫做声,宝宝快睡呀~梦娘亲,

  嗯哼~梦~娘~亲——

  那是一首我不曾记得的摇篮曲,每个音节每个字却是意外地熟悉,比朗读背

  诵过的诗词古籍都更熟稔,我没有丝毫惊醒疑虑,仿佛本该如此,沉浸其中,如

  沐温泉,如倚轻舟,静静入眠,深深触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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