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视线
第四十章视线
许珞在一家店外徘徊,要进不进，看起来像是个下一秒就要掏出水果刀冲进去喊“抢劫”的犯罪预备役。店子装修奢华，是卖奢侈品的,里面的店员早就注意到了她，看她身穿网购DIYT恤,行迹鬼祟，暗暗防备着。
几名导购眼神交流,全方位盯梢，当她们注意到外面徘徊犹豫中的许珞的表情倏地变得坚定,心脏同时一紧。
来了！
要亮水果刀了！
关门！报警！
几名导购正要行动,这时,她们怀疑中的人看也不看自家店子，脚步坚定地从旁边的步梯上楼去了。
导购们：“……”
楼上是卖滑板的。
与楼下的奢侈品店的冷清不同,楼上的滑板专卖店热闹非凡，太热闹了，聚了一堆的年轻人。
“哦哦！”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年轻人们忽然齐声发出一声热烈的欢呼。
热闹声浪扑面而来,惊得许珞倒退了一步。
“哦哦！！！”
她问许珞，“你挑滑板呢？”
许珞撇嘴：“你看不出来？”
滑手没听懂。
两人无语凝视，这时，一只手忽然从许珞的后背伸了过来，勾住她的脖子。那人软绵绵地压着许珞，视线却落在对面的滑手身上，用流利地外语说：“抱歉，她有主了。”
起哄声顿起。
“许珞，你不打算跟我打个招呼？”周渺跟上去，“你已经忘记我们一起玩水的快乐日子了？”
视野忽然变得宽广，许珞终于看清了那名滑手，那是一名外国籍的大男孩，发色浅金，面部轮廓很深，很有那么点美少年的味道。
“不用谢我。”来人道。
许珞搞明白了。
滑手：“……”
周渺看出来了，主动示好：“需要建议不？”
她正在那面滑板墙前犹豫选哪块滑板作为自己的第一块板子时，那名外国滑手暂停了表演，将赛道交给了在场的兴趣者，来到了她身后。金发少年操着一口外国腔眉飞色舞地对她叽里咕噜了一通。
周渺：“……”
“噗！”周渺笑了，算是接受了这种打招呼的方式。
这是一家规模很大的店,墙壁上钉着许多置物架,上面挂着花纹各式各样的滑板。而店里之所以这么热闹,是因为店家把店的中间被搬空了，安置了一个小型赛道,邀请了一名有名的滑手正在店里表演。
她好奇地打量着这家店。
许珞看他比看滑板还要茫然。
许珞：“……”
许珞换了个拒绝的说法，仍然没听懂。
周渺插着兜，耸着肩看着这位门外汉挑选滑板。
她嘴角一抽，将帽子摘下。
许珞不觉得她跟周渺之间有快乐这种奇怪的成分在的，但的确算得上熟人，便抬起爪子，敷衍地抓挠了两下，算是打招呼。
许珞目送那位离开，等人走远了，这才头一歪，看向仍抱着自己脖子压着自己的来人，后者朝她咧咧嘴，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她是来买滑板的，便在店里转了起来。作为一名没有入门的新手，心血来潮想买一块板，对滑板知之甚少，看也是走马观花。
她把帽子转交给旁边看表演的人，自己钻出了人群。
不是错觉，当那名滑手从她面前的赛道滑过，长臂一展，将自己戴着的棒球帽轻巧地扣在了她的头顶。
但她对这种事毫无兴趣，拒绝。
她今天没穿她的二次元痛T，而是一身的黑色潮牌，扎着马尾，她天生长得甜，酒窝、桃花眼，这一身潮酷打扮也没将那甜长相压下去。
此时店里人头攒动,把赛道围得密不透风,许珞被这现场的氛围所感染,自发地跑上去凑热闹。
那滑手似乎看出了她听不懂自己的话，拿出了手机，敲敲屏幕，用生涩的口音道：“号……码。”
不知是不是错觉，许珞觉得自己与那么表演中的滑手对视上了。
许珞心说好吧，然后把对方从自己身上撕开，继续去看滑板。
店里人太多了,流动也大,不知不觉，她被人流挤到了前排。
但没有纠缠，抱着滑板回赛道了。
她已经想好了不再去招惹许珞，但……呃，也不知道啥毛病，她一看到许珞，就忍不住凑过去。
哦，原来是来搭讪的。
周渺已经有段时间没去宋家别墅了，最后那次去的时候，被宋云苒困在水下，有点心理阴影了。宋云苒比她预想的还要疯，周渺是想挑衅一下那疯子，但觉得没必要拿命去玩，所以事后就歇了心思。
她道，“我玩滑板也有几年了，对这玩意儿还算了解。”
外国滑手微微睁大眼，满面遗憾。
许珞：“……”
许珞在众多滑板中看得眼花缭乱，一听，原本不打算多搭理的她改变了主意，她回头扫视周渺，怀疑：“你这身板玩了几年滑板？”
跟叶斯琴的健美身材不同，周渺身量不算高，跟许珞的人形差不多，还瘦。
“我这身板？”周渺也低头看自己。
许珞评价：“弱不禁风的。”
跟叶斯琴差远了！
周渺：“……”
她扬起假笑，右手快如闪电地在许珞的腰上掐了一把：“你难道不比我更瘦？”
许珞懒得跟她争论，直接问她怎么选滑板，周渺问她想怎么玩，想玩道具一类的不，学翻板不，一番询问，最后为许珞挑选了一块尺寸合适宽窄适当的板子。
许珞看她挺专业，对她有所改观，直言：“周渺，现在看来你还挺有模有样的嘛。”
周渺正在跟店家聊滑板装轮的事，闻言转过头，一拳敲击在许珞的头顶：“你这话什么意思？那我以前在你眼里是什么形象？”
许珞毫不犹豫：“没什么脑子的大款。”
周渺又要敲她，被躲开了。
滑板到手，许珞心情不错，见状，周渺想敲她一顿饭，许珞暗示自己太贫穷，周渺果然大款，反过来请她，许珞一点也不客气地选择了个星级餐厅，吃饱喝足还打包。
周渺没见过这么一言难尽的豪门太太，如果不是亲身体验过宋云苒对许珞的占有欲，几乎都要认为这位在宋家受尽虐待了。
她平时就习惯了广施善行，并不吝惜将济世佛光普照到许珞身上，临分别，大方表示：“以后想吃什么，电话找我。”
许珞高兴地应下了，回头就将周渺的备注改成了周大款。
带着板子回到家，宋云苒还没下班回来，见没有人在，放心地拿出滑板放在院子的地板上，试探着站上去。
她先放了一只脚上去，而后将颤颤巍巍地想把另一只脚也放上去，她并不心急，重在求稳，就在她马上就要成功时，脚下滑板猛地一滑，砰——她栽倒在地。
宋云苒回来时看到许珞正窝在客厅沙发上，蔫哒哒，像一颗缺水小白菜。
她让给她推轮椅的叶斯琴先上楼，来到许珞面前，好笑地问她：“怎么不高兴？”
许珞掀起眼皮看她一眼，而后缓慢地缓慢地放平自己，头埋在沙发里：“给我捏捏，我的老腰要断了。”
她的声音，翁翁的，很有几分委屈巴巴的意识。
宋云苒看一眼她的腰：“伤着了？看医生了吗？做什么了？”
她没有拒绝对面的要求，力度适中地给她按摩。
许珞被捏得嗷嗷叫：“没那么严重，就是试着玩滑板，摔了一跤。”
听到“滑板”这一词，宋云苒手上动作顿了顿。
走楼梯上楼的叶斯琴也听见了，朝楼下望了一眼。
宋云苒接着按摩，一边按一边问：“珞珞对滑板感兴趣？”
许珞一脸的沧桑：“在一个小时前，在我摔成狗吃屎之前，是的，很感兴趣。”
宋云苒默然。
她问：“滑板哪来的？”
她漫不经心看了一眼楼梯的方向，“叶护工借你的？”
“哪能呢？”许珞瘪嘴，“当然是我买的。”
兴致勃勃买的东西将自己摔了个狗吃屎，她心头的郁闷难以排解，心累地长叹一口气。
宋云苒：“……”
许珞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从茶几上勾起一个食盒，递给宋云苒：“给你的。”
宋云苒接过来：“是什么？”
许珞道：“五星级饭点提供的极品甜点！”
宋云苒的脸上终于染上了一些笑意：“珞珞特意为我带的？”
许珞说“嗯”：“吃了它，以后就别再跟我提为我带过蛋糕的事了！”
宋云苒：“……”
她勉为其难，“好吧。”
被许珞嫌弃的滑板，在她养好自己的腰之后又拿了出来。依然是在院子里，她盯着地面上的那块滑板老半天，踩了上去。
她试了好几次，依然没办法站上去，泄气地改站为蹲，蹲在滑板上，拿手刨着滑动。
“重心很重要，上第二只腿时，身体微微前倾，腿弯曲，将重心放在前腿的同时伸展手臂。”
一道声音从别墅门口传来，许珞听到，扭头看去。
“小心。”叶斯琴看她分心，提醒她。
许珞赶紧从滑板上下来。
叶斯琴穿一身黑白职业套装，下摆略宽松的款式，衬得收束起来的腰看起来格外的细，她依然是不苟言笑的模样，指导许珞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许珞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好感，想跟叶斯琴搭话又不熟不知道说什么好，迟疑了一会儿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按照对方的指导尝试上板。
然后——
“成功了！”
她双腿站立在滑板上，笑容大开，可仅维持了几秒，平衡被破坏，一个踉跄，眼见要摔，下一秒被一双手稳稳扶了一把。
被叶斯琴。
“小心。”叶斯琴再一次提醒她。
许珞的心跳都快了，被吓的。
她赶紧撑着面前的人行扶杆走跳下滑板。
“谢谢！”她道了声谢。
叶斯琴回了句“没事”，收回手。
许珞看她这衣装整齐的模样，问她：“你要出门吗？”
这是她第一次跟这位看起来不苟言笑的年轻护工以话家常的口吻闲聊，她们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莫名其妙地交集很少，以至于到现在都没熟悉起来。
叶斯琴的手腕上带了一条铂金手链，她调整了一下，回道：“不出门。”
回完见许珞不解，补充道，“今天周六。”
她上岗的这段时间都会随宋云苒出门，但今天周末，不用出去。
周六？！
作为一条米虫，不用朝九晚五上班的许珞没什么时间感，才想起这件事：“原来周六了！”
“抱歉，我先离开一下！”她匆匆忙忙转身，朝屋内跑去。
去找宋云苒。
她跟宋云苒说好，周六要一起出门来着。
三楼窗边，有人在窗边停留良久，听到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缓缓拉上了窗帘。
作者有话说：
感谢“十七不软”的地雷，爱你
感谢“41864265”灌溉营养液x5，“烟雨”灌溉营养液x7，“貔貅.”灌溉营养液x20,“今天莫名其妙”灌溉营养液x5,“山河”灌溉营养液x2,(*￣3)(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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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珞在一家店外徘徊,要进不进，看起来像是个下一秒就要掏出水果刀冲进去喊“抢劫”的犯罪预备役。店子装修奢华，是卖奢侈品的,里面的店员早就注意到了她，看她身穿网购DIYT恤,行迹鬼祟，暗暗防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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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楼下的奢侈品店的冷清不同,楼上的滑板专卖店热闹非凡，太热闹了，聚了一堆的年轻人。
“哦哦！”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年轻人们忽然齐声发出一声热烈的欢呼。
热闹声浪扑面而来,惊得许珞倒退了一步。
“哦哦！！！”
她问许珞，“你挑滑板呢？”
许珞撇嘴：“你看不出来？”
滑手没听懂。
两人无语凝视，这时，一只手忽然从许珞的后背伸了过来，勾住她的脖子。那人软绵绵地压着许珞，视线却落在对面的滑手身上，用流利地外语说：“抱歉，她有主了。”
起哄声顿起。
“许珞，你不打算跟我打个招呼？”周渺跟上去，“你已经忘记我们一起玩水的快乐日子了？”
视野忽然变得宽广，许珞终于看清了那名滑手，那是一名外国籍的大男孩，发色浅金，面部轮廓很深，很有那么点美少年的味道。
“不用谢我。”来人道。
许珞搞明白了。
滑手：“……”
周渺看出来了，主动示好：“需要建议不？”
她正在那面滑板墙前犹豫选哪块滑板作为自己的第一块板子时，那名外国滑手暂停了表演，将赛道交给了在场的兴趣者，来到了她身后。金发少年操着一口外国腔眉飞色舞地对她叽里咕噜了一通。
周渺：“……”
“噗！”周渺笑了，算是接受了这种打招呼的方式。
这是一家规模很大的店,墙壁上钉着许多置物架,上面挂着花纹各式各样的滑板。而店里之所以这么热闹,是因为店家把店的中间被搬空了，安置了一个小型赛道,邀请了一名有名的滑手正在店里表演。
她好奇地打量着这家店。
许珞看他比看滑板还要茫然。
许珞：“……”
许珞换了个拒绝的说法，仍然没听懂。
周渺插着兜，耸着肩看着这位门外汉挑选滑板。
她嘴角一抽，将帽子摘下。
许珞不觉得她跟周渺之间有快乐这种奇怪的成分在的，但的确算得上熟人，便抬起爪子，敷衍地抓挠了两下，算是打招呼。
许珞目送那位离开，等人走远了，这才头一歪，看向仍抱着自己脖子压着自己的来人，后者朝她咧咧嘴，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她是来买滑板的，便在店里转了起来。作为一名没有入门的新手，心血来潮想买一块板，对滑板知之甚少，看也是走马观花。
她把帽子转交给旁边看表演的人，自己钻出了人群。
不是错觉，当那名滑手从她面前的赛道滑过，长臂一展，将自己戴着的棒球帽轻巧地扣在了她的头顶。
但她对这种事毫无兴趣，拒绝。
她今天没穿她的二次元痛T，而是一身的黑色潮牌，扎着马尾，她天生长得甜，酒窝、桃花眼，这一身潮酷打扮也没将那甜长相压下去。
此时店里人头攒动,把赛道围得密不透风,许珞被这现场的氛围所感染,自发地跑上去凑热闹。
那滑手似乎看出了她听不懂自己的话，拿出了手机，敲敲屏幕，用生涩的口音道：“号……码。”
不知是不是错觉，许珞觉得自己与那么表演中的滑手对视上了。
许珞心说好吧，然后把对方从自己身上撕开，继续去看滑板。
店里人太多了,流动也大,不知不觉，她被人流挤到了前排。
但没有纠缠，抱着滑板回赛道了。
她已经想好了不再去招惹许珞，但……呃，也不知道啥毛病，她一看到许珞，就忍不住凑过去。
哦，原来是来搭讪的。
周渺已经有段时间没去宋家别墅了，最后那次去的时候，被宋云苒困在水下，有点心理阴影了。宋云苒比她预想的还要疯，周渺是想挑衅一下那疯子，但觉得没必要拿命去玩，所以事后就歇了心思。
她道，“我玩滑板也有几年了，对这玩意儿还算了解。”
外国滑手微微睁大眼，满面遗憾。
许珞：“……”
许珞在众多滑板中看得眼花缭乱，一听，原本不打算多搭理的她改变了主意，她回头扫视周渺，怀疑：“你这身板玩了几年滑板？”
跟叶斯琴的健美身材不同，周渺身量不算高，跟许珞的人形差不多，还瘦。
“我这身板？”周渺也低头看自己。
许珞评价：“弱不禁风的。”
跟叶斯琴差远了！
周渺：“……”
她扬起假笑，右手快如闪电地在许珞的腰上掐了一把：“你难道不比我更瘦？”
许珞懒得跟她争论，直接问她怎么选滑板，周渺问她想怎么玩，想玩道具一类的不，学翻板不，一番询问，最后为许珞挑选了一块尺寸合适宽窄适当的板子。
许珞看她挺专业，对她有所改观，直言：“周渺，现在看来你还挺有模有样的嘛。”
周渺正在跟店家聊滑板装轮的事，闻言转过头，一拳敲击在许珞的头顶：“你这话什么意思？那我以前在你眼里是什么形象？”
许珞毫不犹豫：“没什么脑子的大款。”
周渺又要敲她，被躲开了。
滑板到手，许珞心情不错，见状，周渺想敲她一顿饭，许珞暗示自己太贫穷，周渺果然大款，反过来请她，许珞一点也不客气地选择了个星级餐厅，吃饱喝足还打包。
周渺没见过这么一言难尽的豪门太太，如果不是亲身体验过宋云苒对许珞的占有欲，几乎都要认为这位在宋家受尽虐待了。
她平时就习惯了广施善行，并不吝惜将济世佛光普照到许珞身上，临分别，大方表示：“以后想吃什么，电话找我。”
许珞高兴地应下了，回头就将周渺的备注改成了周大款。
带着板子回到家，宋云苒还没下班回来，见没有人在，放心地拿出滑板放在院子的地板上，试探着站上去。
她先放了一只脚上去，而后将颤颤巍巍地想把另一只脚也放上去，她并不心急，重在求稳，就在她马上就要成功时，脚下滑板猛地一滑，砰——她栽倒在地。
宋云苒回来时看到许珞正窝在客厅沙发上，蔫哒哒，像一颗缺水小白菜。
她让给她推轮椅的叶斯琴先上楼，来到许珞面前，好笑地问她：“怎么不高兴？”
许珞掀起眼皮看她一眼，而后缓慢地缓慢地放平自己，头埋在沙发里：“给我捏捏，我的老腰要断了。”
她的声音，翁翁的，很有几分委屈巴巴的意识。
宋云苒看一眼她的腰：“伤着了？看医生了吗？做什么了？”
她没有拒绝对面的要求，力度适中地给她按摩。
许珞被捏得嗷嗷叫：“没那么严重，就是试着玩滑板，摔了一跤。”
听到“滑板”这一词，宋云苒手上动作顿了顿。
走楼梯上楼的叶斯琴也听见了，朝楼下望了一眼。
宋云苒接着按摩，一边按一边问：“珞珞对滑板感兴趣？”
许珞一脸的沧桑：“在一个小时前，在我摔成狗吃屎之前，是的，很感兴趣。”
宋云苒默然。
她问：“滑板哪来的？”
她漫不经心看了一眼楼梯的方向，“叶护工借你的？”
“哪能呢？”许珞瘪嘴，“当然是我买的。”
兴致勃勃买的东西将自己摔了个狗吃屎，她心头的郁闷难以排解，心累地长叹一口气。
宋云苒：“……”
许珞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从茶几上勾起一个食盒，递给宋云苒：“给你的。”
宋云苒接过来：“是什么？”
许珞道：“五星级饭点提供的极品甜点！”
宋云苒的脸上终于染上了一些笑意：“珞珞特意为我带的？”
许珞说“嗯”：“吃了它，以后就别再跟我提为我带过蛋糕的事了！”
宋云苒：“……”
她勉为其难，“好吧。”
被许珞嫌弃的滑板，在她养好自己的腰之后又拿了出来。依然是在院子里，她盯着地面上的那块滑板老半天，踩了上去。
她试了好几次，依然没办法站上去，泄气地改站为蹲，蹲在滑板上，拿手刨着滑动。
“重心很重要，上第二只腿时，身体微微前倾，腿弯曲，将重心放在前腿的同时伸展手臂。”
一道声音从别墅门口传来，许珞听到，扭头看去。
“小心。”叶斯琴看她分心，提醒她。
许珞赶紧从滑板上下来。
叶斯琴穿一身黑白职业套装，下摆略宽松的款式，衬得收束起来的腰看起来格外的细，她依然是不苟言笑的模样，指导许珞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许珞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好感，想跟叶斯琴搭话又不熟不知道说什么好，迟疑了一会儿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按照对方的指导尝试上板。
然后——
“成功了！”
她双腿站立在滑板上，笑容大开，可仅维持了几秒，平衡被破坏，一个踉跄，眼见要摔，下一秒被一双手稳稳扶了一把。
被叶斯琴。
“小心。”叶斯琴再一次提醒她。
许珞的心跳都快了，被吓的。
她赶紧撑着面前的人行扶杆走跳下滑板。
“谢谢！”她道了声谢。
叶斯琴回了句“没事”，收回手。
许珞看她这衣装整齐的模样，问她：“你要出门吗？”
这是她第一次跟这位看起来不苟言笑的年轻护工以话家常的口吻闲聊，她们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莫名其妙地交集很少，以至于到现在都没熟悉起来。
叶斯琴的手腕上带了一条铂金手链，她调整了一下，回道：“不出门。”
回完见许珞不解，补充道，“今天周六。”
她上岗的这段时间都会随宋云苒出门，但今天周末，不用出去。
周六？！
作为一条米虫，不用朝九晚五上班的许珞没什么时间感，才想起这件事：“原来周六了！”
“抱歉，我先离开一下！”她匆匆忙忙转身，朝屋内跑去。
去找宋云苒。
她跟宋云苒说好，周六要一起出门来着。
三楼窗边，有人在窗边停留良久，听到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缓缓拉上了窗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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